2008年4月21日 星期一

忠愛一生


by JBC

1989年的夏天認識了蘭儀(圖左)和美雀(圖右)….
當時的蘭儀,任教於屏東女中,周六下午在教會帶領屏女團契,學生人數不少;美雀則任職於屏東縣的新園國中,周日下午帶領新園團契.這樣的服事維持了很多年,我由這二位愛主的姊妹身上,學習了許多事.

<小文事件>
小文是屏東女中的新生,經由學姐介紹,周六下午開始參加教會的聚會,起初爸媽不太在意,後來發現小文認真考慮受洗,雙親開始禁止小文來教會,但家住屏東縣的小文,因為通車的緣故,早晨有一小段自由時間,於是已被禁止參加周六'周日聚會的小文,會參加教會的早禱,但沒多久爸媽發現了,也報了警….

於是那段時間,早禱時教會門口總會站著三個人,小文不能進教會,但她會站在教會門口聽大家唱詩歌,自己也在那兒禱告,另一位則是小文的父親,為了監督女兒,大清早也來站在教會門口,只為了不讓小文踏進教會(之前也曾發生,小文的母親進教會抓人)...第三位,則是"無辜”的警察伯伯,因為小文的父親報了案,不得不到場關切.

“小文事件"鬧的很大,原因是小文想要參加聚會的意志堅定,相對的她的父母親也毫不讓步,後來發展是,小文偷偷的受洗了,但也遵守父母親的”強烈意願”,暫時不來教會.

同一年蘭儀離開了屏東女中的教職,全時間服事--在台灣'也到中國.十多年後,因為家人的因素,蘭儀回到屏東,想回到教職,上帝的恩典,為蘭儀預備了縣內的一所國中,每天蘭儀依舊喜樂地工作與服事.

至於美雀呢?她的志願是--每一班她教過的學生都要聽過福音,她很認真的教學,也很認真的傳福音,不僅在國中階段服事她的學生,有些考上屏東的中學或女中,必須寄宿到屏東市時,她就提供她的家讓這些孩子住,美雀服事了很多她所教過的學生.終於校長,也注意到美雀的愛心…

<愛有多少>
有一年新園國中,開始了啟智教育,校長"覺得"美雀那麼有愛心,自是不二人選,於是美雀開始學習,跟著娃娃車到附近鄉鎮接因為智障而失學的孩子,只有幼稚園的智商,有著國中生的體型,”聽課”還不時流口水,有時上了許久的課,只能教會他們“認好自己學校的娃娃車是綠色的,不是黃色的,別搭錯喔!”

即便如此,美雀依然堅持,她所教過的學生"都要聽過福音",每年的聖誕節,美雀會接待這些孩子到家裡,晚上帶他們去參加教會的聖誕節特別聚會…美雀退休前的最後幾年,都是擔任啟智班的老師.退休後的美雀,也沒歇著,目前是華神一年級的學生,準備畢業後回屏東服事.

其實我和二位姊妹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超過三年,但因為當時一起的服事,建立了距離與時間無法磨滅的情誼,2006年冬天當我正在接受癌症治療時,蘭儀與美雀利用寒假的時間,到我家來陪我四天,陪我去醫院排隊,陪我禱告,彷彿回到1990年代在教會的時光...我真的很感激,不僅因為她們為我所做的(多年來持續的關心與代禱),也因著她們在服事主的道路上的忠心,每每想到她們,我就不敢懈怠,希望可以效法她們對主的”忠愛一生”.也願神繼續祝福姊妹們的身心靈興旺健壯.

<自問自答>
事隔多年,我仍常問我自己:若我是小文的輔導,我會怎麼做?

小文的母親來教會抓人的那個周六下午,正好蘭儀有事,由我代班輔導,拳頭'椅子齊飛的情況下,小文被母親帶走,驚魂甫定的我加上一群女學生,用禱告來平靜心情,祈求主保護’保守小文.

我也常問自己:倘若神把我放在美雀的位置,我會像她一樣愛心不稍減的服事那群孩子嗎?

去年美雀退休,北上考華神時,將一些舊教具帶來給我兒信興,都是一些幼稚園程度的書籍和CD,知道美雀的努力,也相信她做在那群孩子身上的就是做在主身上,主必紀念,也決不會是徒然.

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瑪喜樂女士的故事




瑪喜樂女士(Ms Joyce Mcmillan)一個上帝所喜悅的女兒,讓我們看到祂無私的愛與作為。

四十多年前,上帝透過了一個來自台灣的醫師呼召了在美國的瑪喜樂,要她到台灣。在那貧困的年代,她看到了許多小兒痲痹的孩子,沒有人願意關愛他們,有的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有的沒有拐杖、輪椅,任其在野地汙泥上爬,周遭的鄰居小孩害怕被傳染,不是遠離他們便是欺負他們。他們的父母認為他們是被詛咒的小孩,有的便被丟棄,有的便成了乞丐,更別說是讓他們接受教育了。

「只要你肯,你能夠使我潔淨。」(馬太8:1)

瑪女士當時藉由不斷的禱告,明白了神要給她力量,要她用愛來潔淨他們。於是她返美變賣財產並四處奔波籌款,而於1965年8月成立了「小兒痲痺兒童保育院」,從此,台灣便成了她的家,這個保育院也成了上帝的家。

四十年的歲月,她照顧的病童多達千人,她不僅照顧人也照顧了許多動物,有一個大雨的夜晚,喜樂阿嬤抱著一隻身染皮膚病的流浪狗回到保育院,小狗溼透了身子,阿嬤為牠洗淨了身體還怕牠受凍,晚上便和這隻流浪狗一起睡覺,結果自己卻也得了皮膚病,但是阿嬤不但不抱怨,還告訴其他人:這些被人棄養的小狗是最需要關愛的。

今天在新聞裡聽見高齡九十三歲喜樂阿嬤病危的消息,看到她曾照顧過的喜樂兒女,一個又一個撐著拐杖來看她的畫面,眼眶又不禁泛紅,但願上帝會照顧她,如同她曾那麼細心的照顧了那麼多神的兒女,而她也必得神的榮耀!

註記:本文寫作於2007/04/25,但隔天凌晨十二時三分瑪女士在福音歌聲及祈禱聲中逝世。

2008年4月15日 星期二

前進非洲


BY JBC

“主啊!我要在萬民中稱謝你,在列邦中歌頌你,因為你的慈愛高及諸天,你的誠實上達穹蒼.神啊!願你崇高,過於諸天,願你的榮耀高過全地!”詩篇57:9-10

(圖片左邊就是KEVIN與碧蓮)


蕭碧蓮姊妹年少時在美容院工作,蒙主呼召,立志前往非洲的幾內亞畢索傳福音,1980年代初期加入環球福音會,當她前往差會的紀念館,駐足在已經過世的宣教士們的照片前,看著底下一張張”死於宣教工場DIED IN THE MISSION FIELD” 的註解,碧蓮的心好受感動.

環球福音會的宣教士多來自西方國家,英文是必修的溝通語言,碧蓮要前往的幾內亞畢索,官方語言是葡萄牙文,於是葡萄牙是倫敦的下一站,之後才正式踏上非洲的土地.

宣教士一任四年,之後可以有一年的FURLOUGH休假年,第二任(也就是碧蓮在非洲待了將近十年後)結束,碧蓮深感再充電的需要,於是1993年申請到位於澳洲南方TASMANIA島的宣教訓練學院MISSIONARY TRAINING COLLEGE進修,JBC就是在那兒認識碧蓮的,從她身上看到主的生命,樸實又充滿愛,塔斯馬尼亞島幾乎沒有黑人,後來碧蓮發現在當地的大學有幾位黑人學生,只要一有空她就去和他們做朋友,希望可以傳福音給他們,那二年的期間,碧蓮好想念非洲.

對宣教訓練學院的學生而言,述職宣教士們,就是我們的"英雄",有一些宣教士來學院充電,也有另外一些來療傷,服事主--特別是跨越文化--不是件容易的事;學院裡還私底下流行一首歌—DON’T SENT ME TO AFRICA, OH LORD--,在那個當下碧蓮完全不知道學生當中有一位已經準備好要去非洲,且對她心存仰慕!

KEVIN CLARKE是個來自雪梨且特立獨行的大鬍子,當大家儘量搭便車去教會時,路上會看到踽踽獨行的KEVIN,有時他會騎單車前往,大家只覺得KEVIN是個怪怪客,後來才知道他是為了去非洲做準備.

碧蓮服事的過程中,婚姻從來不是問題,她樂於單身服事主,即便是在非洲,但是天父還是決定--碧蓮獨居不好--於是渴望前往非洲的KEVIN,和想念非洲的碧蓮結婚了,1996年碧蓮和克文(KEVIN)回到了非洲(克文還是一樣得先學葡萄牙文),至今仍在幾內亞畢索服事,目前還是”現役”的宣教士,願神祝福他們,堅固他們手所做的工!

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

進入椰林校園

台大校園椰林大道
By 蔡茂堂牧師

1968年我參加大學聯考。我們這一屆畢業生可以說是台灣教育制度改革過程中的白老鼠。我們初中所唸的,是舊數學,可是當我們唸高中時,卻改成了新數學。還記得當年那些從來沒有聽過的:群、包含於、矩陣等等,大家都聽得滿頭霧水,請教老師,也是不知所云。

聯考第一天回家,父親問我考得如何?我答道:大部份題目都是用猜的,這次一定考不上了,心情相當沮喪。萬萬沒有想到,放榜時,我竟然是被錄取為丙組的第四名,得以進入台大醫學院醫科就讀。

但是,我的家裡很窮,那裡有錢可以讓我去繳那昂貴的學費呢?感謝上帝的恩典。由於我考上丙組第四名,獲得幼獅文化公司、彰化縣政府等四個單位頒發給我的獎學金,總共是新台幣七千元。這是我所有的錢了。

還記得當年我的母親就帶著我,拿著台大寄來的入學通知單,其中有一張是軍訓課要穿的中山裝圖樣,去找裁縫師幫我量身訂作中山裝。我們也去買了個人的蚊帳、睡覺用的個人草蓆、棉被、換洗衣物,還有兩個看來很漂亮的棕色皮箱,價格還算便宜。這兩個皮箱我使用了好幾十年,如同寶貝一般,後來有一次不小心淋到雨,我才發現它們原來是用紙板糊起來的紙箱。

我在註冊之前的暑假,進入部隊接受訓練時,認識一位台大碩士班學生與我同一單位受訓。經由他的介紹,我與母親才得以在註冊前一天搭車前往台北,就先到那位同學在溫州街的學生宿舍暫借住一夜。

註冊當天,進入台大校總區的體育館。心中忐忑不安,因為我的手邊所有的款項在交完註冊費之後,就所剩無幾了。心中自己打算,如何才能向學校申請休學,然後如何設法在台北打工,等到存夠了錢,再去上學。想不到進去學校註冊第一站,我就被指定不能進去註冊,一定要先到樓上去蓋章。當我走到樓上時,有一位先生問我三個簡單的問題:你是不是國民黨員?我的答案是:不是。第二個問題是:你要不要參加國民黨?我的答案是:不要。第三個問題是: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的答案是:不考慮。結果那位先生滿臉不高興的在我的註冊單上寫了一個很大的 “不” 字,再蓋個章就叫我下樓去。我不知道這個 “不” 字是否會影響我的入學或是什麼? 但是,還好,當天我還是完成了註冊手續。

接著是三天的新生訓練。我們是照著放榜的順序排座位。我們那一屆的台大醫學院醫科前三名都是嘉義中學畢業生,而我是彰化中學唯一的畢業生。坐在我隔壁的是北一女的畢業生,再來是建國中學的畢業生。大家都是穿著新制服,看起來都很高興。只有我的內心是充滿擔心與焦慮。我申請到位於國軍831病房邊的台大第七學生宿舍的床位,在第一天新生訓練結束之後,騎著剛買到的舊腳踏車回去第七宿舍。心想當三天新生訓練結束之後,我的錢也差不多用光了。我要如何向教務處申請休學呢?我知道大學生可以去兼家教賺點生活費。但是我也聽到很多家教中心坑大學生的消息,不敢去找家教中心介紹家教的工作。我只有拼命的向上帝禱告,求上帝為我開路,或是指教我當怎麼辦才好。

想不到就在新生訓練第二天結束時,坐在我隔壁的北一女畢業生突然轉過頭來問我:你能不能幫我在宿舍問看看,是否有同學願意當家教的?這個動作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我從國小一年級開始,所唸的學校包括:中山國小、彰化初中與彰化高中,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學校。我從來沒有跟女生說過話。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我還記得我當時是結結巴巴的對她說:好,我回去幫你問問看?

當我騎著那輛舊腳踏車要返回第七宿舍的路上,突然清醒過來,我不是一直向上帝禱告,求上帝開路嗎?這位北一女畢業的同學不是上帝所派來的天使嗎?我怎麼可以去問別的宿舍同學呢?因此,新生訓練第三天,我就又結結巴巴的向那位坐在我隔壁的北一女畢業的同學說:我可以去當這個家教嗎?想不到她很豪爽,一口說:好,下課後,你和我一起回我家。

下課之後,她就叫了一部計程車,把我載到她位於信義路的家,是一棟很漂亮的樓房。樓下是她父親的診所,樓上是住家。我還記得她先請我到她們的客聽,她彈一首貝多芬的鋼琴曲給我聽。我生平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三角形鋼琴,看得我目瞪口呆。他們還招待我很好吃的水果。就這樣,我開始了我醫學院七年的家教生涯。我還記得當時的謝禮是每個月六百元。我除了自己省吃簡用的花三百元以外,每個月還可以寄三百元回彰化家裡貼補家用。

三百元怎麼夠吃三餐呢?我還記得當年與我同一宿舍還有一位在農學院唸書的同學。他的家裡經濟也不好。因此,我們兩個人約好,每天中午與晚上,都在宿舍餐廳門口互相等對方來到,然後才兩個人一起進去點菜,這樣,我們各自花費一塊半,可以點一份肉以及兩份青菜。我們兩個人再平分,如此,我們就可以每餐都有肉也有青菜了。

2008年4月8日 星期二

恩典滿我家



by 水四幸

我的第二個女兒名叫恩儀, 她的名字由來是有劇情的

1995年10月7日, 是恩儀的預定出生日, 當天我將姐姐文儀送到娘家, 再帶淑君回家, 準備迎接第二個小孩的出世.

淑君的家族一直有急產的歷史, 姐姐文儀出生時的情形是 : 我把淑君送到產房, 發現忘了帶攝影機, 急急忙忙乘電梯到樓下停車場, 當我將攝影機拿上來到產房時, 文儀已經到世上與我們見面, 我們夫妻一起學習的助產動作, 比如拉梅姿呼吸法等, 一點都派不上用途

這一次, 我們學乖了, 我把所有的東西裝在同一個大袋子裡, 包含攝影機. 也更能掌握陣痛的節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還沒有到醫院的標準. 我們想一直等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到錄影帶出租店租了一片由茱莉亞羅伯玆主演的動作懸疑片 "鵜鵠檔案" , 由於劇情太緊張, 當淑君的陣痛已經開始規律時, 劇情也進入最後的高潮, 我問淑君, 等生產完再看結局吧, 她說, 電影就快完了, 看完再到醫院

電影演完, 已經晚上10點多了, 我急急忙忙開車送淑君到醫院, 那時淑君已經感到孩子迫不及待想見這世界, 就在車後座一直催促我開快一點, 我連停車等紅燈都被罵 ... 接著又聽她說, 羊水破了, 簡直緊張極了, 我的油門也越踩越急 ...

好不容易在台大醫院急診室的旁邊路邊車位停好車, 我扶著淑君往醫院裏衝, 當急診室的大門在望, 約還有20公尺, 淑君大叫說, 來不及了...

那時, 附近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

我心裏一急, 把淑君斜躺在我的右手上, 左手放在產道口, 怕小孩掉到地上, 突然, 我左手摸到小孩的頭部, 本來想用點力把她推回去, 又不敢太用力, 結果她整個頭部都冒出來了, 我心裏更急了, 右手抱著淑君, 左手摸著小孩的頭, 旁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更嚴重的是, 小孩連肩膀的出來了

靈機一動, 我將左手肘當作一個小床, 沿著小孩出生的方向擺好, 就這樣, 小孩平安出生在我的左手上, 問題又來了, 我右手抱著淑君, 左手托住小孩, 沒有另一隻手來打屁股, 避免小孩窒息, 無助之餘, 聽到小孩哇哇的哭, 我鬆了一口氣, 感謝天使幫我打小孩的屁股, 小孩不會窒息而變痴呆了

問題接踵而來, 小孩哭了以後, 開始晃動身體, 全身又滑滑黏黏的, 我只能左右移動左手, 保持平衡, 避免小孩掉到地上去 ... 真是一場即席特技表演

突然, 我看到急診室外面有人在抽煙, 我大叫一聲, 我的小孩出生了, 那人聽見了, 連忙跑到裡面叫醫生護士來處理, 當醫護人員推著病床趕來時, 我才將躺在我右手的太太, 與左手的小孩, 中間連著一條臍帶, 一起放到病床上去, 我的腰部因用力過猛而酸痛了一個星期

第二天上午, 主治醫生查房時, 對我說, 想不到你當起了護產科醫生了, 連旁邊的護士也覺得我們真是有夠離譜的, 當時醫院規定, 小孩不是出生在醫院裡, 怕感染到其他小孩, 因此我的小孩被隔離了一個星期.

三天後是國慶日, 我在醫院裡看煙火, 覺得那年的煙火特別的美麗,

每當經過台大急診室門口, 我總會想起當年的經過, 再一次的以微笑來感謝上帝

為紀念驚險之出生經歷, 特別將小孩取名恩儀, 紀念上帝的恩典

禱告的手



By 蔡茂堂 牧師
每次當我想到禱告時,就會想起那張讓我印象深刻 “禱告的手” 的圖畫。我們在芝加哥台福教會牧會時,有一位慕道友就把這張禱告的手的圖畫作成針繡送給我們作紀念。那雙手看起來青筋浮現、皮膚粗糙,似乎是飽經風霜的一雙手。從手指的外型看來關節嶙峋、肌肉飽滿,這是一雙勞力工作的手。從手腕下方的衣袖樣式看來,這雙手可能是中世紀歐洲男子的一雙手。
這張 “禱告的手” 是由十五世紀德國的有名畫家Albrecht Dürer 所畫的素描草圖。這張素描是為了準備要畫一張由Jakob Heller所訂購的聖桌蔽屏聖畫當中一位使徒的手所預備的草圖。該聖畫後來燬於一場大火,但是這張草圖確奇蹟式的被保存下來,並且被改稱為 “禱告的手”。
從網路上我讀到一個有關這張以藍色為底色的刷子素描 “禱告的手” 的傳說。雖然這個傳說的歷史可靠性並不高,但是其內容卻很令人感動。Albrecht Dürer的父親是住在弩恩堡 (Nuernberg) 的一位金匠,要養活十八個孩子並不容易。Albrecht和他的弟弟Albert都很有藝術才華與興趣,奈何家境清寒使得兄弟都無法入學學畫。有一天兄弟倆想出一個辦法來完成他們的夢想,他們約定好用拋銅板來決定倆人中誰先去入學學畫,另外一位則進入礦坑作礦工賺錢來支持他。等四年後,再轉過來由先學畫者負責賺錢來幫助另外一位也去學四年畫。拋銅板的結果是Albrecht 先去學畫,Albert就進入黑暗危險的礦坑努力工作賺錢來支持Albrecht學四年的畫。四年後,Albrecht 終於苦學有成,以年青畫家的身份衣錦還鄉。全家都以他為榮,並且為他舉辦一個盛大的慶祝餐會。在餐會中,Albrecht舉杯感謝他的弟弟在過去四年來為他進入礦坑作工賺錢支持他學畫。Albrecht對Albert說:現在該輪到由我賺錢來支持你去學四年畫了。全家人都轉過頭來看Albert。但是Albert卻久久不能從椅子站起來。Albert一直搖頭說:不行,不行,太遲了。他的淚水流下雙頰,緩緩站起來,把他的臉埋入一雙關節嶙峋、皮膚粗糙的手裡。他說:過去這四年,我在礦坑拼命工作賺錢,我的每根手指關節都受過傷,我的手會發顫到無法舉杯向你致意。更不用說要去拿畫筆或是雕刻刀了。我親愛的哥哥,對我而言,這一切都已經是太遲了。
後來,有一天Albrecht就拿起畫筆,把他的弟弟那雙關節嶙峋、皮膚粗糙的手畫成一雙手指伸直併攏,指尖指向天上的手。他稱這張圖為 “手”。這張圖讓許多人看了都非常感動,就把它改名為 “禱告的手”。
各位弟兄姊妹,讓我們用上帝所賜給我們的雙手努力工作,彼此幫助。讓我們在工作以外,更常常舉起禱告的手,彼此代禱。有一首詩歌我很喜歡,歌詞是:
1. 有時候你禱告,感到力量用盡,流眼淚好像下雨,終日不停;
主關心,祂也瞭解你能忍受多少,祂邀別人懇切為你禱告。
2. 是否你正處在,狂風暴雨之中,你的心支離破碎,疲倦失意;
別絕望,這個時候有人為你禱告,平安喜樂將要進入你心。
(和) 有人在為你禱告,有人在為你禱告,
當你覺得寂寞孤單,你的心快要破碎,
要記得有人在為你禱告。

2008年4月7日 星期一

女兒的婚事

By鹿溪
遠赴德國學音樂的女兒暑假回來,向兩老報告,說是希望跟德國男朋友結婚。我和外子並不感意外,因為之前她就探過我們的口氣:「如果和德國人結婚,爸媽會反對嗎?」還記得外子的回答是:「若是人品好,有何不可?」號稱老古板的他,有如此開明的反應,讓女兒鬆了一口氣。
求學過程十分上進好強的女兒,在婚姻的選擇上倒是一板一眼,頗有乃父之風。首先,她沒有被愛情沖昏頭,尚且理性要求正在讀第二專長學位的男朋友,得找個好工作才能結婚。託天之倖,男朋友很快地在瑞士銀行應徵得待遇優厚並能發揮所長的職位。女兒要求的另一個條件是:必須獲得父母同意。男朋友立即計畫請假兩週,打算飛來台北,讓我們兩老「鑑定」。
據說這位德國女婿人選,為人安靜聰明。原來主修物理,畢業後不打算繼續走學術路線,因此再修經濟,以為事業之基礎。重點是,他自幼修習古典鋼琴與小喇叭直至高中畢業,期間參與多項比賽獲獎;這和出身音樂實驗班與師大音樂系的女兒興趣經歷相合,難怪會「來電」!女兒已在德國留學五年,適應良好,成績優異;看來,也毋庸擔心文化背景的差異了。
我告訴女兒:「Alexander〈準女婿候選人〉只要來台北一個禮拜就夠了。另外一個星期,我想請他從德國開車載我們旅遊幾天,並且去拜訪他的母親。」因為我相信,從他的開車方式與旅遊中相處的種種,一定更能了解其個性。當然,我這準丈母娘也想確定一下對方是否「家世清白」,未來婆婆是否「古意」等等。
很快地,Alexander單獨飛越三分之一個地球,抵達人地生疏的台灣。由於舍下未備客房,所以他自己訂了旅館住。這一週中,他和我們一家人有機會共同用餐與談話,也安排時間和女兒到台北附近的名勝古蹟走走。我和老伴努力地觀察,客氣地交談〈因只能用英文〉;發現女兒說得不錯──Alexander斯文有禮,聰明體貼。雖然不是女兒過去心儀的高大英俊型,但他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藝術品味極佳,讓我「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差點立刻點頭稱是。
接著,準女婿先回德國安排旅遊及拜訪事宜。然而,計畫出發的前幾天,居然陰雨綿綿;若雨勢不停,就得改搭火車了。我心中默默禱告:「千萬不要下雨啊!」何以我如此在意觀察準女婿的開車品味,乃因女兒雖聰慧可愛,但有時脾氣急躁些,希望她配個溫和穩重的另一半,以收互補之效。果然天助我也,抵達德國當日雨就停了。
我們驅車到瑞士的山區徜徉了幾天。一路上,除了欣賞湖光山色之外,但見女兒與Alexander在言語的互動中,各顯所長;一個是嘈嘈切切,一個是低沉悠揚,宛如小提琴與大提琴的對話。最重要的是,準女婿開車技術果然四平八穩!Alexander對我恭敬有禮,在山間路旁採擷黃色野花給女兒的同時,也不忘另摘一束紫花給我。這一趟旅遊,真是心曠神怡!以致我興致昂揚,在車上solo了一曲台灣民謠──「河邊春風寒」。Alexander立即小聲向女兒表示,這首歌的確好聽。看來,他真是有誠意當個台灣女婿了。
接著,我們去拜訪他寡居已一年的母親。不大不小的房子,佈置得典雅宜人。牆上點綴有貝多芬、哥德、席勒的瓷像;耳邊傳來的是古典音樂廣播網優美的旋律。庭院種著一棵櫻桃樹,綠草如茵,圍繞著鮮豔的萬紫千紅。Alexander的媽媽是巴伐利亞的德國人,長得高大美麗,容貌神似伊莉莎白泰勒。「準親家母」預備了成套豐富的午餐接待我們,廚藝精緻極了,果然是典型的德國主婦。看她神情溫和靦腆,一定不會惡待女兒。我終於安心了!
回到台北,老伴問我:「怎麼樣?」我說:「自從女兒五歲開始,我就虔誠向上帝禱告:希望她未來的結婚對象,必須十分愛她,而且個性溫和穩重,更期望是個基督徒。看來,我不僅美夢成真,還超過所求所想哩!」
那年秋天,我們兩老終於半歡喜半不捨地遠赴德國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感謝上帝,從此以後,王子與公主顯然一直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僅以此文慶賀女兒女婿結婚十一周年〉
〈2007年11月完稿〉
(200712月15日刊登於基督教論壇報愛家版, 被更名為"女兒愛上德國郎")

2008年4月6日 星期日

小貞的故事




小貞是我們社區最近新來的清潔工,年紀不大但是工作十分認真,電梯和廳堂的鏡子都會擦得啵亮,感覺就像是飯店裡的一樣,所以我和我老婆都十分讚賞她。

不過,有時會覺得她太過認真也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困擾;有一天,我們將資源回收的垃圾放到指定的位置,她忽然看到便前來制止,原來我們塑膠類裡面有兩個玻璃罐,她便要求我們逐一檢查,不然會讓她被幹部罵,後來她看我們不是那麼高興,便主動來幫我們分類。

我們聽她的口音覺得她應該是來自大陸,有可能是嫁到台灣的大陸新娘為了幫忙家計所以來做粗活,生活上應該並不寬裕,平常她總是默默的低著頭作好她份內的事,也很少看她和別人交談。

那天正逢中秋佳節,樓下的陳媽媽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趁著假期便邀請我們和其他鄰居到大廳的鋼琴吧台旁,由她彈奏好聽的詩歌並一起分享信仰的點滴,忽然間我看到正在打掃的小貞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詩歌,過一會兒,我帶著小女兒去中庭玩溜滑梯,她卻跑來問我:『你是基督徒嗎?』

我回她說:『是啊,不過我今年四月才剛受洗。』

她接著說:『其實我爸媽都是基督徒,我從小便去教會做禮拜,不過嫁來台灣後,由於婆婆和丈夫是拜神明的,不准我去教會,也強迫我一定要拿香拜他們的神明,我很難過,剛才聽到你們的詩歌,我好感動,也讓我想到在福建的爸媽。』
中秋節,一個月圓人團圓的時刻,卻有很多人無法和親人相聚。聽到小貞的回答也看到她泛紅的眼眶,我卻不知如何來安慰她,只告訴她我們相信的神是眷顧我們的,我會為妳禱告,請妳也為你自己禱告。如果禮拜天有空,十分歡迎妳來我們的教會。

當耶穌看到撒馬利亞的婦人在井邊提水時,祂親切的來到她身旁為她傳福音,然而這婦人卻是連耶穌門徒都瞧不起的撒馬利亞人。今天,我們也是帶著一樣的心態來看那些菲律賓女傭、泰國工人、大陸新娘、台灣街友,好像他們都不配與我們同為神的兒女。但是當有人問德蕾莎修女,為何她能有那麼多精力去愛那麼多人時,她的回答是:『我愛他們,因為他們都是耶穌。』
出自 史帝芬家族日誌

2008年4月5日 星期六

奇妙的上帝


By 陳香伶

想與大家分享我個人在信仰上的兩個經歷。
第一個經歷是關於我接受洗禮這一件事,小的時候我因為奶奶的緣故,六、七歲左右開始參加嘉義北榮教會的兒童主日學,接受一些關於聖經的教導,也背了一些聖經章節,但一直要到念高中的時候,才真正開始思考我要不要正式受洗成為基督徒。不過想歸想,一想到我媽媽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就讓我不敢隨便做決定。我媽媽篤信一貫道,所以她曾經很嚴肅地對我說:「香伶妳可以去教會,但千萬不可以受洗!」這樣的話語,讓我很有壓力,也察覺假如我瞞著她偷偷受洗的話,她應該會很不高興。我很清楚知道自己應該接受洗禮才對,而且受洗的念頭一直停留在我腦海中,只是我實在缺乏勇氣把這樣的想法說出來。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在我高三那年寒假的一個晚上,當我還在教會念書的時候,牧師的兒子跑來跟我說牧師問我要不要受洗,我就當場跟他說我心中的顧慮,他聽完了就說:「要不然請我爸(牧師)打電話跟妳媽媽談這件事好不好?」,我說:「嗯,好阿…」,過了一會兒,他又跑來說:「妳媽說尊重妳的決定…」,我接著問他:「那她有沒有生氣?」,他說:「應該沒有吧!」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忐忑不安,很納悶這件事怎麼會這麼順利,心想這該不會是風雨前的寧靜吧?但感謝神,她真的沒把我叫來臭罵一頓。她雖然不滿意,但也默然接受了。
回想這個過程,其實應該是神的保守,讓我媽媽願意接受我的決定;也感謝神藉著這位牧師的口,巧妙地化解了我跟我媽媽在那天晚上可能會面對的衝突。
另外,我要分享的第二個經歷是發生在前年暑假參加瑞穗福音隊的時候,在營會快要結束的那幾天,有一位負責詩歌帶動唱的同工弟兄問我以前有沒有在嘉義斗南教會辦過夏令營,我說有阿,曾經在那裡辦過兩次兒童及少年夏令營。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因為在瑞穗的那幾天當中,我跟他很少有機會閒聊,說實在的,跟他不算太熟。
但是他接著所說的話讓我感到蠻驚訝的,他說他在讀小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從台北和平教會來的大哥哥大姊姊們在斗南教會所舉辦的夏令營,在瑞穗福音隊的這幾天,他認出我應該就是當年的一個大姐姐…。他又笑笑地問:「妳應該對我沒什麼印象吧?」我仔細一想,真的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當時參加活動的小朋友太多了,很難一一記住,相對於他的好眼力,我覺得對他有點不好意思。
仔細看著他,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神奇妙的作為,那就是當年被我們服事的小弟兄現在已經變成同工了,現在也和我們一起在福音隊當中服事身邊的小朋友們、一起引領小朋友們認識上帝。這樣的經歷提醒了我在聖經中保羅所説的:「我栽種了,亞波羅澆灌了,惟有神叫他生長。可見栽種的算不得甚麼,澆灌的也算不得甚麼,只有那叫他生長的神。」(哥林多前書三章第六至七節)很感謝神讓我在多年以後能夠跟這位弟兄再相逢! 

摘自和平教會見證集:http://www2.hoping.org.tw/Hoping/share/2007/071125marvelous.htm

2008年4月4日 星期五

拜託耶穌


by JBC

我們家兒子,現在五歲4個月,教導他禱告時,習慣用語是: 拜託耶穌......謝謝耶穌!(台語)

以前有一些基督教家庭長大的朋友,做見證時都會提到自己如何由'上帝的孫子'(父母親是基督徒的意思)變成'上帝的孩子',衷心期盼兒子能在他的成長過程,體會並真實地經歷神!

看著他一點一滴地建立自己與神的關係,感動ㄋㄟ!


有一天接寶貝回家後,他眼中泛淚地說:媽咪,我想要一個燈籠!因為今天在學校抽籤,我沒抽到....寶貝的聲音開始哽咽.我說:我們來禱告吧!於是寶貝在車上就閉起眼睛,喃喃地說:拜託耶穌,請給我一個燈籠!

隔天,我告訴老師這事,,老師說:寶貝抽籤開獎的當下,表現的很堅強,有其他沒抽中的小女生當場就哭了....老師致歉說,燈籠預備太少了,只有6位中獎(另4位抽到X)....我說:這對孩子來說是很好的學習...看著別人中獎,忍耐自己的失望...是五歲的孩子,遲早得學的功課,同時我並沒有忘記寶貝的禱告

元宵節到了,我開始想要不要去買個燈籠,擔心寶貝覺得上帝推卻他的禱告,但我還是沒有插手,因為我不想'干預'寶貝和上帝之間的事.......把拔也開始想該怎麼讓寶貝釋懷........

隔天下午,把拔由辦公室回來吃晚飯,手裡拿著一個袋子,對著寶貝說:有一位老天使,幫你送禮物來囉!..........沒錯,是一個燈籠....看著寶貝跳躍著說:謝謝耶穌,謝謝耶穌....我的心好感動...


'祂不推卻我們的禱告'...即便是一個五歲的小孩,簡單的禱告,天父上帝仍然差遣一位80多歲的老太太,拿著一個燈籠特地走到把拔的辦公室,對把拔說:雖然元宵過了,但還是想拿給你兒子玩.

'神是應當稱頌的,祂並沒有推卻我的禱告,也沒有叫祂的慈愛離開我'詩篇66:20

我問把拔:老太太是來看牙齒,順便嗎?把拔說:不,她是特地送燈籠來的.....


後記: 家裡已經有一個小豬燈籠,是去年學校園遊會買的,所以媽咪認為不需要買新燈籠,沒想到上帝比我還'寵'小孩,居然就這麼送給寶貝一個小老鼠燈籠....

2008年4月3日 星期四

愛我的人

雖然我打針很厲害,無論血管多小條,我都可以打得上,而且多次讓每個年齡層的孩子(包括嬰兒),都有打針不哭的經驗。但是,我也有失手的時候。
有一回,一位3個月大小嬰兒要入院做唇顎裂的手術,需要抽血。她的父親抱她到治療室,同事月月協助我,讓我可以幫小嬰兒抽血。月月一向是我的好搭當,我們兩個聯手,很少會有打不到的血管。但是,這位小嬰兒養的太好了,針一扎下去~~還是抽不到血。過了五秒鐘,這位小嬰兒的父親開始很生氣,接著對我大罵。
送完小嬰兒及她的父親回病房後,我回到護理站;看到月月在哭,她哭得好難過,好委屈,哽咽的說到︰他怎麼可以這樣罵你,這又不是你的問題~月月繼續邊哽咽邊說著~而且月月越哭越傷心。
就在這時候,我心中被罵的委屈,完全一掃而空了。

愛你的人,不用你說一句話,就可以了解你的心,他清楚的說明你的感受,甚至連你知道但是說不出來的感受,他都可以具體的說出來。
愛你的人,會幫你承受所有的委屈;他感受到你的委屈比你自己感受到的還要強烈。就這樣,即使天大的委屈您都可以忍受,不是因為你長智慧了;而是因為愛你的人的愛,融化了你的委屈。
愛你的人,他的眼淚充滿力量;別人看來是害羞的眼淚,但是在你的心中,卻是滋潤乾渴生命的活水。他洗滌的,不是你眼前的挫折,而是你受傷的靈魂。這力量所造成的奇蹟,是當初連做夢都想像不到的。
愛我的人,我也愛他;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懂︰我懂他是如此,如此的深愛著我。

上帝是愛。By Agnes. From:http://tw.myblog.yahoo.com/jw!hbHsYmeZBRh3TYaV51e2bQ--/

2008年4月2日 星期三

吾女 史蒂芬妮



By Stephen

A tiny daughter gives parents a life in a climate of perpetual wonder.

好了,我想妳也不願意聽我和妳講長篇大道理,妳的心裡大概一直想出去玩。但是,妳應該想想我和妳媽媽對妳的期待。


妳還記得兩年前媽媽曾經和妳說過什麼話嗎?媽媽說妳要自己想清楚再來這兒,雖然妳最後選擇了強烈颱風登陸的那個深夜來,但是我和妳媽也沒抱怨什麼,陪妳一同在醫院裡渡過了強風暴雨,看著妳一來就大聲的哭,我和妳媽卻開懷的笑,每個看到妳的叔叔阿姨都說妳漂亮,妳也沒說聲謝謝就沈沈的睡去。


妳剛開始不習慣這兒,每兩小時便哭個不停,但是妳也開始展露出天真的笑容惹人喜歡。

記得第一次帶妳去打預防針,大家都怕妳痛,特別拿個玩具給妳在手上玩,打在大腿的那針,妳只哭了兩聲便不哭了,護士阿姨都稱讚妳,我也說爸爸以妳為榮,妳好像聽懂似的驕傲地看著大家。


一轉眼,你就長大開始學走路,一開始妳不大會爬,兩隻細細的小手吃力地撐著身體,爬不了多遠頭便栽在地上了,但是妳還是努力的爬。


過不久,妳愛上學步車,一放妳上去妳便使勁的衝,這讓愛慕虛榮的爸爸幫妳報名了比賽,儘管那天有個弟弟搭妳肩膀使妳心情不好,妳還是認真的比完全程得到第二名,這是爸爸再次以妳為榮。

雖然妳媽媽人在國外,沒能天天陪妳,不過妳還是很聽外婆的話,所以在妳生日那天,我們為妳準備了一個大蛋糕,也為妳唱生日快樂歌,妳高興的把奶油抹在臉上,也逗得大家開心的大笑。


現在,妳已經會走路了,搖搖晃晃好像喝醉酒,一個不小心妳便會跌倒在地上,妳不哭還會自己站起來,用腳踏地板兩下再喊兩聲: 礙!礙!好像責罵地板他不乖讓妳跌倒,這讓爸爸又不禁為你讚賞。


最後,講了那麼多妳可能也不大懂,其實我和妳媽每次看妳,總是希望妳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妳上次從椅子摔下來,嘴角還流了血,妳可能也不知道我和妳媽有多難過。妳要學的東西很多,可是有些對妳不好的妳不要去學。妳跑來跑去,我追來追去,就是希望妳別受傷了。妳想知道我和妳媽對妳的期待嗎?我們期待妳有個快樂的童年,期待妳享受妳的成長,期待妳能選擇妳要的人生。

摘自:史蒂芬家族日誌,著於2006年http://tw.myblog.yahoo.com/stephen_tainan

2008年4月1日 星期二

感動是因為我們懂得什麼叫愛


By 李家同 (摘自網路文章)
我做大學教授已經很多年了,我注意到大學男生屬於白面書生的已經非常少了,大多數男生都有很健康的膚色,可是比起在外面做工的工人來說,似乎我們的大學生仍然白得多了。
張炳漢是少數皮膚非常黑的那種大學生,難怪他的外號叫作「小黑」,我是他的導師,第一天導師生面談,他就解釋給我聽為何他如此之黑,他說他從高二開始就去工地做小工,再加上他是屏東鄉下長大的,所以皮膚黑得不得了。
他說他家不富有,學費和生活費都要靠哥哥,而他哥哥就是一位完全靠勞力賺錢的建築工人,他大一暑假就跟著他哥哥打工,賺了幾萬元。 有一天,一位屏東縣社會局的社工人員來找我,他告訴我一件令我大吃一驚的事,他說張炳漢現在的父母絕不可能是他的親生父母,因為他們血型都是O型,而張炳漢卻是A型,他們早就發現了這個個案,經過電腦資料庫不斷的搜尋,他們總算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
長話短說,我只在這裡說一個強有力的證據:他們發現張炳漢其實是走失的孩子,他現在的父母領養了他,而他被發現時穿的衣服也有很清楚的記錄,當時他只有二歲,十八年來,他的親生父母仍保留著當年尋人的廣告,也從未放棄過找他的意念,那個廣告上的衣服和小黑當年被找到的完全吻合,再加上其他的證據,他們已可百分之百地確定小黑可以回到親生父母懷抱了。
社工人員問我小黑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我告訴他小黑性格非常爽朗,他建議我們就立刻告訴他這個消息。
小黑聽到了這個消息,當然感到十分地激動,可是,他告訴我,他早就知道他的父母不可能是他的親生父母,血型是一個因素,另一個因素是他和他哥哥完全不像,他哥哥不太會唸書,國中畢業以後就去做工了,他卻對唸書一點困難也沒有,他哥哥體格也比他強壯得多。
他們倆唯一相同之處是口音,可是他認為這是因為他從小學他哥哥的緣故。
不要看小黑年紀輕輕,他的決定卻充滿了智慧,他說他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物,可是不論他們是什麼人,他的身分證上父母欄不會改變,他的理由非常簡單:
他們對我這麼好,收養了我,含辛茹苦地將我帶大,我這一輩子都會認他們為爸爸媽媽。
至於親生父母,我會孝順他們,將他們看成自己的父母,只是在法律上,我不要認祖歸宗了。 我和社工人員都為小黑的決定深受感動,社工人員告訴小黑,他的生父是一位地位不小的公務員,生母是中學老師,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比小黑小一歲,念大學一年級,他們住在台北。
小黑表現得出奇鎮靜,他要和社工人員一齊回屏東去,將這一切告訴他的爸爸媽媽,他的爸爸媽媽是典型的鄉下好人,他們聽到這個好消息立刻和台北方面聯絡,約好週六小黑去台北見他的親生父母。
誰陪他去呢?
這個責任落到我 和 太太身上,我們夫婦二人抓了小黑,到街上去買了新的牛仔褲,新的花襯衫,當時已冷了,我們順便又替他買了一件新毛衣,星期六一早就從台中開車去台北「相親」。
小黑雖然是個壯漢,可是當他走下汽車的時候,兩腿都有點軟了,幾乎由我 和 太太扶著他進電梯上樓,大門打開,小黑的媽媽將他一把抱住,哭得像個小孩,小黑有沒有掉眼淚,我已不記得了,我發現小黑比他媽媽高一個頭,現在是由他來輕拍安慰媽媽。
事後,他告訴我,當天他在回台中的火車上,大哭一場,弄得旁邊的人莫名其妙。
我和我 太太當然識相地只坐了半小時就走了,半小時內,我觀察到他的親生父母都是非常入情入理的人,他的弟弟和他很像,可是白得多,和小黑一比,真是所謂的白面書生了。
我心中暗自得意,覺得還是我們的小黑比較漂亮,尤其他笑的時候,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有一種特別男孩子的魅力。
小黑收到一件夾克做為禮物,是滑雪的那種羽毛衣,小黑當場試穿,完全合身,這也靠我事先通風報信,將小黑的尺寸告訴了他的親生父母。 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小黑要我請客,將他的「雙方家長」都請到台中來,我這個導師只好聽命,除了兩對爸媽以外,我還請了小黑的哥哥和他的親弟弟,因為大家都是很真誠的人,宴會進行得十分愉快,我發現小黑的哥哥的確比他壯得多,我又發現小黑的弟弟比他們白了太多,小黑好像感到這一點,他說他還有一個綽號,叫做「非洲小白臉」,他顯然希望由此說來縮短他和弟弟間的距離。
小黑的帳戶中增加了很多錢,可是小黑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週末有時北上台北,有時南下屏東,他的親生母親一開始時每天打電話來噓寒問暖,他只好求饒,因為同學們已經開始嘲笑他了。 大二暑假開始,小黑向我辭行,我問他暑假中要做什麼?他說他要去做苦工,我暗示他可以不必擔心學費和生活費了,他說他一定要再去屏東,和他哥哥在一起做一個暑假的苦工,他要讓他哥哥知道他沒有變,他仍是他的弟弟。
我知道屏東的太陽毒得厲害,在烈日之下抬磚頭、搬水泥,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我有點捨不得他做這種苦工。
小黑看出了我的表情,安慰我,教我不要擔心,他說他就是喜歡做苦工,他還告訴我他做工的時候,向來打赤膊打赤腳,這是他最痛快的時候。
可是小黑沒有騙得了我,我知道小黑不是為了喜歡打赤膊、打赤腳而去做苦工的,如果僅僅只要享受這種樂趣,去游泳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去做工,完全是為了要作一個好弟弟。
小黑大三沒有做工了,他是資訊系的學生,大三都有做實驗的計畫,整個暑假都在電腦房裡,他自己說,他一定白了很多。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我看到小黑身旁多了一個年輕人,在他旁邊玩電腦,我覺得他有點面善,小黑替我介紹,原來這就是他弟弟,可是我怎麼樣都認不出來了。
他過去不是個白面書生嗎?現在為什麼黑了好多,也強壯多了? 小黑的弟弟告訴我,他已經打了兩個暑假的苦工,都是在屏東,兩個暑假下來,他就永遠黑掉了,我忍不住問他,難道他也需要錢嗎?
小黑的弟弟笑了,黝黑的臉,露出了一嘴的白牙齒,
他指著小黑對我說「我要當他的弟弟」。
在烈日下做兩個暑假的苦工,他真的當成小黑的弟弟了。 我們有選擇的權利,而每個選擇都是轉折。
小黑可以選擇回台北血緣父母的身邊;
小黑的弟弟可以選擇做其他輕鬆的工作;
而他們的選擇,更加強了彼此間的聯繫,
不單單是親情,還有選擇後面的智慧。
引用:http://tw.myblog.yahoo.com/jw!GG0EFxqZFRnWy6AxcFnzzpt2SH3U/article?mid=1010